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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緩緩俯下身子,兩手貼在地面向簡老爺用力磕了三個響頭,待他再起身時,額角處已是鮮血淋漓。
素來怕疼的簡言之這回沒有再喊疼,他從地上站起身,彎腰撿起那扇風鈴,轉身邁出了這道門。
他不是什麼聰明人,兄弟情義與家族恩義,他做不到兩全,每次都只能選一個。
十年前他選擇了家族,這回,他選擇兄弟。
屋外,風雪都消停了。
枯敗的梧桐樹栽種在院子中間,枝杈上覆滿白雪。簡言之站在梧桐樹前,踮起腳,想將手中的風鈴掛上去。
他掛好風鈴,撥開積雪,看見了春天。
——那根乾枯的樹枝上,不知何時抽出了細嫩的新芽。
第八十七章 一面是仁慈,一面是殺戮。……
冬日天黑得很快,還沒到用晚膳的時辰,外面已是殘陽如血。
從早上開始,慕秋就一直枯坐在書桌前,翻看沮浚死亡一案的卷宗,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又露出瞭然微笑。
鬱墨經手過這個案子的全程,慕秋遇到什麼問題都會去詢問鬱墨,鬱墨能解答的都會儘量為她解答。
但絕大多數時候,慕秋都是獨自在思索。
她想得入神,連天何時黑了下去都沒發覺。
鬱墨輕手輕腳起身,為她燒燈續晝。
突然亮起的燭光吸引了慕秋的注意力,鬱墨搖滅火摺子,坐回慕秋身邊:「你看了一整日,可看出什麼名堂了?」
「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沮浚跟隨北涼使團來洛城,不是巧合,而是被人為安排的。」
「我記得。」鬱墨點頭,「你還說沮浚是被他主子滅口的。」
「我看卷宗的時候一直在想,沮浚的主子會是誰。」慕秋合上卷宗,她來來回回翻了四五次,已經差不多將上面的內容背下來了,「沮浚的主子明顯是想借衛如流這把刀去對付端王。會對端王有這麼大仇恨,又能安排沮浚來帝都的人,在大燕朝滿打滿算不過一隻手。」
鬱墨順著她的思路猜測道:「你是懷疑那幾位王爺?」
慕秋點頭。
鬱墨抿了抿唇:「是肅王?」
也不怪鬱墨有如此猜測。建平帝活到成年的子嗣並不算多,除了端王外,身份最高的便是肅王爺。
慕秋說:「其實我更懷疑平王。」
當初北涼想要和大燕和親,在端王的女兒瑞榮郡主大鬧皇宮時,平王帶著自己的女兒衡陽郡主入宮,背刺端王,又一手製造了衡陽郡主落水事件,不僅免去了衡陽郡主外嫁之苦,還使得端王有口難言。
慕秋聽衛如流說過此事,她知道這位平王殿下是個難得的聰明人,絕不像傳聞中那般平平無奇。
鬱墨沒有詢問原因,她只是奇怪慕秋提到此事的用意:「你……要做什麼?」
「我們手裡的助力太少了。就算我的猜測是假的,平王與沮浚一事毫無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平王有自己的野心。」昏暗的室內,慕秋的眼睛明亮生輝,「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找平王合作。」
哪怕與虎謀皮也沒有關係。
她現在必須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助力。
鬱墨被慕秋說得心跳加速,幾天之前,她只是小小的京兆尹衙役,現在居然都可以找上王爺合作了。
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好!」鬱墨脆聲應道,「我們要怎麼做?」
慕秋不打無準備的仗,從衛如流被抓進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她對於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都有了一個清晰的想法:「我得想辦法混進衛府裡面拿帳冊,有了這本可以指控端王向北涼低價販賣私鹽的帳冊,才能說服平王冒險與我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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