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汪如龍敬獻黑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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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乾隆皇帝留下汪如龍和雪如，等到演奏完畢，獨留雪如侍寢。

和珅交代汪如龍，第二天讓他到行宮廳外等候，而且特別囑咐，雪如之事，不能聲張。

汪如龍說：“大人交代的事，小的豈敢不從。”

第二天 ，督撫鹽政等一大批官員等候在大殿外覲見皇上，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皇上傳喚召見。眾官員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心存疑慮，又不敢問。直到日跌時分，太陽偏西，一太監出來說：“汪如龍進見，其他人自便。”

眾官員悻悻回去。

汪如龍內心狂興不已，屈身俯首進入大殿，走了五步，再也不敢前行。四下裡張望了一下，屋內並無一人。

汪如龍正在疑惑，只聽有腳步聲傳來。汪如龍微微抬了一下頭，見是和珅，忙跪倒在地，說：“草民汪如龍拜見大人。”

和珅說：“恭喜你，討得皇上如此高興。”

“謝大人。”汪如龍說。

說著和珅已走到汪如龍跟前，立在那裡，說：“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汪如龍這才敢抬起頭看和珅。只見和珅怒目圓睜，嚇得汪如龍不知如何是好。昨天看和大人的眼睛還是一池春水，碧波盪漾，今天是怎麼啦？

汪如龍剛才的高興勁兒早已煙消雲散，渾身猶如被從頭到腳澆了一桶三九天的涼水，冰到骨子裡了。

和珅說：“你知罪嗎？對皇上惑以美色，致使皇上不上朝，該當何罪？”

汪如龍嚇哭了，戰戰兢兢地說：“奴才知罪，甘願受罰。只是，此事都是鹽政大人指使小人所為。小人本想先請您老人家裁決，可我無福無緣見不到您老人家。所以就聽從鹽政大人的吩咐，才這樣做的。小人實在是萬不得已而為之。請大人明察。”

汪如龍偷看一眼和珅，見和珅臉色緩和了許多。趁機又說：“小人早已心儀大人， 仰慕大人，希望能夠沐浴在大人的春風之中。今天小人有幸見到大人，當是小人孝敬大人的時候了。想大人不記小人過。”

和珅聽完他這一席話，知道汪如龍明白他的意思了。就說：“你站起來說話。”

汪如龍站起來，垂首而立。再看和珅，臉上猶如拂過三月春風，眸之中一層寒冰早已融化。

汪如龍趁熱打鐵，說：“小人有一物，敬獻大人，願大人不嫌敝陋。”說著從袖中取出一件東西，呈給和珅。

和珅是何等眼光，乍一看，眼就直了。原來是一隻黑玉蝴蝶。這隻蝴蝶是黑玉精雕細刻而成的，堪稱鬼父神功。黑玉又是世上罕見的珍品，可遇而不可求。整個玉蝶晶瑩剔透，光潔溫潤。斷之皇宮中也絕無此物。

和珅捧著玉蝶，猶如捧著燦爛的春光，“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汪如龍見和珅高興無比，又說：“大人如果肯枉駕挪動貴步，光臨寒舍。寒舍雖蓬蓽荊籬，但有二月豆蔻一朵，芳豔無比，絕勝光豔奪目的雪如。”

和珅聽到這裡，心花怒放。忙叫人擺上一桌宴席，款待汪如龍。和珅對汪如龍說：“坐，坐。”

和珅本想今天要敲詐汪如龍浮財一筆，沒想到竟意外獲得黑玉蝴蝶一隻，還有美人。和珅哪有不高興的。

和珅和汪如龍推杯換盞，喝起酒來。和珅說：“我不是外人，不要拘束。”

汪如龍說：“我本來就沒有把大人當做外人，只是無緣相見。鹽政大人的玉馬，也是小人所獻，小人託他轉交給大人的。”

和珅說：“神物，都是神物。我想也不是他的，他沒有那種眼光。”

和珅呷了一口酒，又舉起手中的玉蝴蝶，情不自禁地說：“神物。”

汪如龍說：“大人，我還有另一隻蝴蝶，棲息在豆蔻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