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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手指不出血了,便拿了一顆送進嘴裡:「母親送的。因為待在丘檀活不下去。太亂了。」

「是嗎。」李安然也不接著往下問,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戰亂總是百姓無端受苦,這個我懂。」

榮枯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李安然把手搭在膝蓋上,抬起頭來看遠處的流雲。

——他眼前這個女人,是大周權柄最盛,手握重兵的親王。

赤旗軍所往,如黑色的洪流一般無人可擋。

如果——

他垂下眼眸。

當初在明湖邊上,他看到李安然第一眼,當她蹲下身來,單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著他直視自己眼睛的那一刻。

在他認出了這雙眼睛的那一刻。

有一個想法在他的腦子裡雜草一樣拼命的生長——她是坐擁大周最強、最精銳的軍隊的人。

她是驍勇善戰的祁連弘忽——

如果、如果……如果——

這不是他應該想的東西,所以那時他下意識的避開了那雙能擁有著能把人的靈魂都灼痛的眼神的眼睛。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害怕的到底是李安然,還是自己心裡那時不時會冒出來的雜草一般的邪惡念想。

若是有人問他,他恨不恨阿木圖,恨不恨猜忌自己的父親而害死他的丘檀新王——即使過了二十年,他心裡依然是恨的,每每想起來,總能讓他在夢中驚醒。

幼年時每次在夢中哭喊著醒過來的時候,師父總會帶著他徹夜念經,告訴他在佛經裡可以尋找磨平這種恨、這種痛苦的方法。

二十年過去了,他對於佛法越發精進,卻始終沒有像師父說的那樣在佛法之中尋找到緩解自己痛苦的方法。

——聰慧如提婆耆,他是知道的,只有一種方法能徹底消弭著纏繞著他的業障。

只是,他要為了一己之私,再在好不容易穩定的大周西域燃起戰火嗎?

這只是他自己的仇恨,他不應該想著要利用李安然——這是最下作,最無恥的毒草,卻總是在他放鬆的時候,從心裡的某個角落裡探出頭來,一下一下的撓拂著他的心臟。

令他羞恥萬分。

李安然睨著他,半晌才「哼」地笑了一聲:「法師喜歡讀史嗎?」

榮枯被她這麼一問,才悚然回過神來:「喜歡。」

「那法師讀史,可注意到天下大勢,有個非常有意思『道』?」李安然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笑眯眯地看著榮枯。

每當她這麼看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自己被猛獸盯著的感覺,明明她懶洋洋、笑眯眯,生得又是那麼國色傾城,偏偏讓人脊背上冷汗止不住地往外沁。

榮枯倒是沒有出冷汗,他側頭思忖了一會,道:「可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李安然道:「法師以為,這是為何?」

榮枯思忖了一會道:「王朝末年,往往天災頻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為了活下去自然是鋌而走險,遠的不說,近的就有魏末燕軍起義等等。」

李安然搖搖頭:「這片地從來都是天災人禍沒有斷過,哪怕是現在,哪一年蝗災、旱災、澇災少過了?」

「其實也有皇帝昏庸,任用佞臣的罪業在其中吧。」榮枯嘆息道。

「也不盡然,漢朝末年一群小皇帝你方唱罷我登場,只不過是一群孩子罷了,主要還是在外戚、宦官爭權上。」李安然搖搖頭,也部分否認了榮枯的看法。

榮枯搖頭道:「小僧愚鈍。」

李安然看著天上的白雲,笑道:「是錢。是稅。」

她伸出手來,比了一個手勢:「就像佛寺圈地一樣,世家、寒門新貴,十年苦讀一朝中舉的舉子,都喜歡把地圈在自己的手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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