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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們大多數都已經看破紅塵。沈聞鼓勵她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當時還著實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對，認為沈聞身為天尊不應該這麼放縱族人。

沈聞「你說得有道理，那我不當天尊，當魔尊怎麼樣？」

那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九宗七姓當初誰造的孽，誰來還，天地之中自有公道在，要是沒有，那就把自己變成公道就行了。

公道嘛，那當然是在修為的射程之內啦。

這事就這麼鬧了好幾年，最後改清的都清完了，沈聞這個天尊做的，越發像個脾氣賊怪，為人無賴，偏偏你還打不過的吉祥物。

咳咳，扯遠了。

賀蘭韻看著欣欣向榮的靈植，忍不住在腦內過了一遍封魔戰之後的事情，忍不住感慨只有沈聞這個死逍遙道敢這麼沒皮沒臉，天都給敢捅個窟窿。

他一邊感慨，一邊走到水缸邊上，想用這幾天剛剛收集到的靈露泉水澆灌一下看著已經有些乾涸的靈植們。

天姥山靈氣充足，連靈泉和靈露的採集都比其他地方多一成。

他揭開了水缸上的木蓋子。

然後又默默地蓋上了。

過了兩秒之後，他又再次揭開。

裡面的東西一樣沒少。

包括突然多出來的「屍體」。

長長的頭髮沒有梳髻，隨意如黑色水藻一般飄散在水缸裡。沈聞露出一個腦袋，瞪著一雙死魚眼仰望天空，直勾勾地看著手持木蓋的賀蘭韻。

賀蘭韻咿呀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天姥山上空。

「臥槽、臥槽、臥槽。」賀蘭韻按住自己瘋狂亂跳的心口，扶著水缸邊沿拼命喘氣，「臥槽你他媽想弒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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