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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放過她。失落的物件到手,胸懷一暢,頓時那驕橫語氣又來了:“你家住哪裡?城內嗎?上馬!”

“就在附近,不用你送。”蓮生抱著已經被揉爛一半的花草,急匆匆奔向離敦煌城相反的一邊,離這皇子遠一點,再遠一點:“不準送!不準跟過來!”

李重耳呆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這女子如此熟練地對自己指手劃腳,實在匪夷所思,然而她神情中,語氣裡,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竟令他不由自主地情願聽從。

眼望著密林中薄霧繚繞,微風拂面,吹得少女衣袂漫卷,輕盈的身形已在晨光中越走越遠,急忙高喊一句:“如何可以再見你?如此大恩,當擇日答報。”

蓮生心頭一動,腦海中浮現那簪花老丈的答話,一時玩心又起,禁不住轉過身子,倒退著前行,遙望著遠處呆立在碧玉驄前的李重耳:“見一面還不夠嗎?”

繼而老氣橫秋地拋下一句:“世上多少百轉千回,不過就是為了見上一面。”

其實她想說的,是另外一句。

但是,只能在心中暗暗狂笑,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口來:

“再過幾日又是比武之期,想見你阿爺有什麼難?”

——————

寬大的廚房,窗明几淨,連案板都閃著微光。所有鍋碗瓢盆,一個一個地擦得鋥明瓦亮,一切器具各歸其位,四下裡一塵不染。

午膳已過,廚子們各自歇息,整個廚房寂靜無人。蓮生一個人幹得熱火朝天,天時尚早,已經將所有活計全部做完。

全身都被汗水浸得溼透,額頭鬢角,髮絲散落,一綹綹粘在面頰,汗水順勢蜿蜒而下,一道道流入白膩如凝脂的頸間。蓮生摸出帕子,胡亂幾把抹去汗水,以大葫蘆瓢自水缸中舀出半瓢清水,一古腦灌進肚子,頓時從喉至腹,一片舒適的清涼。

雖然不能就此放工回家,也是一段難得的悠閒時光。

就地坐下來,倚在灶臺角落,歇一歇疲累的脊骨。綰起散落的髮髻,捋下捲起的袖口,頓時又看到肩頭撕裂的口子,雖然用盡心思細細縫補,也仍然留了個觸目的大補丁。

好心疼啊。早知道那夜要鑽胡狼洞,就不會穿這身新置的衣裳。

還被師父烏沉,狠狠罵了一頓。

“……新置的衣裳,怎麼就破了?你是穿慣了補丁衣裳,穿不得上好衣衫?東家賞你錢去置衣裳,就是要你衣履整潔,縱是在廚房做工,也要穿得光鮮利落,這是甘家香堂的規矩!……”

“是是是,是是是。”蓮生乖乖地垂著頭:“是蓮生的錯。”

雖然出身貧寒,一向都是最低層的賤民,但蓮生自小到大,還真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如此做小伏低。就連那驕橫跋扈的韶王殿下,蓮生也是寸步不讓,並不肯落了絲毫下風,唯獨在這個拿她當小狗一樣唾罵的師父面前,卻只能低眉順眼,一切委屈折辱都往肚裡吞。

不是怕她,而是怕節外生枝,怕因小失大,怕失去這得來不易的雜役身份,失去能求得救命香方的那個機會。

於這世間為人,怕就怕在有所求。有了**,就有了畏懼,有了牽掛,就有了患得患失。有所求,就得有所付出,而忍辱負重,正是所有付出中,最難的一種。

日子嘩嘩地過去了,每日早上起來,都覺得自己的生命又少了一天,離五識混沌的可怕前景,又勢不可擋地近了一天。然而制香的門徑,至今未能窺上半點,徒識得一千七百八十五種香料,沒法子製成靠譜的香品,一切也都是枉然。

寬大的廚房,空曠靜寂,蓮生一個人抱膝坐在灶邊,手託下巴,微微歪著頭,入神地盯著灶臺。那灶臺上,架著一隻銅釜,已被蓮生擦得鋥亮,在這幽暗的空間裡,仿若一隻全新的金器般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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