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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抿了抿唇，神情有些頹然。

只是衡玉躺著，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

「只是想喊喊你的名字。」

他拍了拍衡玉的肩膀：「不是說倦了嗎，閉上眼睛睡會兒吧。」

睏意原本已經消退不少，被他這麼一說，又慢慢泛了上來。衡玉扣著他的手指，把兩人交握的手放到臉側才閉眼睡過去。

察覺到她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了悟繼續用指尖為她梳理髮梢。

這樣平和的時光，在他的生命裡怕是已經所剩不多。所以他連梳理個髮梢的動作都做得虔誠而溫柔，彷彿這麼一來，時間就能過得慢些再慢些。

空靈而輕盈的腳步聲在這片靜謐的空間裡響起，情女抱著雪白色毛髮的小獸進入這片空間。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了悟臉上，似乎是想要從這個人身上尋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但很快，情女就失望了。

同為佛門之光，但了悟和虛樂兩人從相貌再到氣質，都無一絲相似之處。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悟才將視線從衡玉身上移開。

他雙手合十，聲音很輕：「情女前輩。」

情女也下意識放輕自己的聲音：「她和你說過我的事情了？」

「只是簡單提了幾句。」了悟道。他用空著的手掐了個訣，遮蔽掉衡玉的聽覺，免得吵到她熟睡。

了悟掐訣的幅度並不大，情女陷入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她就地坐下，撫摸著小獸脊背上的軟毛。

想了很久，情女才斟酌開口：「問心鏡是我創造的，秘境也是我的地盤，所以問心鏡上呈現的結果我都看到了。」

了悟平靜點頭，似乎是不明白情女為何會提起這個話題，抬眼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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