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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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感。

就像這棵老樹一樣，他和蕭蕭的感情看似順利，其實本身就紮根在險惡的環境與貧瘠的土壤中。其過程的艱難與糾結，自是不為外人所知。

生命的力量能令老樹掙扎存活下來，年復一年，曰復一曰。

愛情的力量永遠不如生命的力量哪怕一根寒毛來得強大。

許溪一直相信愛情沒有力量，也改變不了什麼。除了電影小說，沒有人會相信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什麼，可以做到什麼。

但蕭蕭所做的，令許溪感覺到了一種獨特的力量。起碼，是需要一種力量來令蕭蕭改變。不管那是不是愛情，或者還是別的，都是一種獨特的力量。

許溪心中一酸。他能放棄一切，只為自己畢生的追求與理想。那是一種幸福的執著，但也是一種幸福的自私。自私之處就在於，在他追求的路上，也許會無視會放棄很多很多值得保留的珍貴。

在認識蕭蕭以前，許溪有過很多女朋友，每一個都是好聚好散，也從不會太長久。只因為，那時的他還年少輕狂，正在品嚐滋味。

現在想來，也許那時交過的若干女友當中，未必就沒有他所愛過的。只不過，他在追求絕對人生和精神飛翔的過程中，無視了或放棄了。

兩年多前，是愛情和激情的力量，是蕭蕭的魅力，使得許溪放下一貫甚至在感情上的理智與算計，激情了一把放縱了一把。

像蕭蕭所說的，哪怕是當這一段感情成為流星般的過去，至少他們共同經歷過。

愛情的力量永遠是微不足道的！

很久很久以後，再華麗的誓言再浪漫的情調，都會淡去，甚至還不如菜市場的白菜價格重要。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許溪不知是什麼令蕭蕭改變初衷，是什麼令她大改變，放下魅影來做一個小嬌妻。但他知道，不應該讓蕭蕭一個人孤零零的改變，就像這棵老樹一樣艱難。

許溪不相信愛情的力量，但他相信生活的力量，相信家庭的力量。

長長的嘆了口氣，許溪幾乎將所有的積鬱都揮發出來。

“你很憂傷！”阿勝姑娘也很憂傷，看著許溪的眼睛，她的憂傷像墨一樣濃：“這不像你！”

許溪看著她的眼睛：“有人說，一個人一輩子的開心難過都有定數。其實我不相信，所以我會很努力的讓自己總是愉快。我一直覺得沒什麼能束縛住我，我不缺錢，長得不醜，有關心我的朋友和親人，你說我為什麼還是有不開心的時候呢？”

“我想念為大哥，他是一個真正灑脫的人，不像你，有牽掛了。我擁有一切，但我只想擁有為大哥，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他從不正眼看我，我也願意。”阿勝姑娘看著天邊的雲說，那朵雲彷彿為大哥的化身，在對她笑在說讓她照顧自己。

“是呀，牽掛！”許溪想起月牙兒的一頻一笑，他的心都為月牙兒所牽動所影響：“我只是不甘心就這樣沒了自由，我想掙扎，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有人說心的飛翔是無限廣闊的，其實我覺得這種口號喊得再動人，也很天真很幼稚。身體的自由都沒了，精神飛翔嗎？”許溪自嘲一笑：“可笑的是，我現在居然還很認真的在考慮心飛翔這種無稽的事。”

“有人說女人是天使，男人是獵人，男人把女人射下來，會折斷她的翅膀。但為什麼我感覺我才是那隻被折翼的鳥人呢？”

許溪在抱怨，也是在宣洩著一些藏在心中的抑鬱。其實現在的他，很像是一個結婚後的丈夫，總在喋喋不休的向朋友傾訴家庭的煩惱生活的煩惱。

發洩之後，生活還是要繼續。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

許溪與阿勝姑娘牛頭不對馬嘴的傾訴還在繼續，半天后，許溪赧然，坦然一笑：“阿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