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亂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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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泰山觀曰臺上，李尋歡與許為相談正歡：“不少高手都喜歡到此地練功，總是覺得在此地練功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更有氣吞天地的凌絕之感。其實，這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願，來到此地，又如何能只顧練功，而忽略如此極致美景！”

這一點許為倒可以猜到，在不少武俠小說當中，練功的地點都是相當重要的。不過，這樣一番話自李尋歡嘴裡說出來，自然免不了有些怪異，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裡，李尋歡都是一位悲情人物，關於他的一切，都彷彿只剩下了那個憂鬱的小李飛刀！

忽然間，猶如煎雞蛋的太陽從天邊躍起，在這剎那，許為想起了一種武功——如來神掌！他啞然失笑，晃掉這個想法，全神貫注的欣賞著這人間絕妙之美。卻見李尋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們走吧，任何最美麗的事物，永遠都只在一剎那！”

在這番話中，許為彷彿琢磨到了什麼，可是又彷彿什麼都沒有得到。李尋歡與許為並肩而行，輕輕道：“事物如此，飛刀亦是如此，永遠都只是剎那。只有那一剎那，如果你能在那一剎那將所有都投入其中，都抓住這一剎那，那麼，你就是小李飛刀！”

許為緊緊皺起眉頭，李尋歡這番話很明顯是在指點他的飛刀。可是，把飛刀絕技以這樣玄妙的方式表達出來，他固然可以輕易理解，但卻萬萬做不到的。有些人能夠將道理捕捉到，卻是永遠亦做不到！只因為有些道理人人都知道，可是有些事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

所謂的一切是指什麼？難道亦是像天外飛仙那樣，將所有的內力全部都使出來嗎？亦或是其他的？他非常迷惑。這一路行來，李尋歡提都沒有提到跟飛刀有關的任何事，倒是路上與他較量了幾次武功，他現在真的很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個任務了！

不過，最令人痛苦的是，與李尋歡在一起，完全沒有實戰機會。他的武功這半個月來，沒有一種是提升了的，雖然他每天都有練習，可是練習經驗永遠都取代不了實戰經驗，更遠不如與實戰經驗配合起來更容易使武功升級，這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現在許為最憂心的絕不是能不能學到小李飛刀，而是在於李尋歡繼續拖著到處走，這一拖又不知要跑多久。而在這樣的曰子裡，他斷然得不到實戰經驗，只能憑著自己的頓悟以及練習經驗來提升，如此一來，只要再過半個月，他就一定輸給江十二！因為人家的提升速度比他現在快得多了。

再一次是半月之後，許為與李尋歡在華山出現，遊玩下來之後，李尋歡仰望著華山天險忍不住感慨萬千，側頭問許為：“想必你也知道華山一直以來都有的傳說，換了是你，你能夠劈得開嗎？”

許為搖了搖頭，他又不是瘋子，怎麼會幻想自己能把華山給劈成兩半。李尋歡笑了，凝視著許為朗聲道：“若是我有一把足夠大的斧頭，那我就可以劈開，因為劈開，只需要一劈……”

這又是什麼意思？許為隱隱察覺到這與飛刀絕技有關係，可是李尋歡說得如此含糊，他還真的難以領會其中意思！

不過，許為究竟與尋常人不同，立刻就開動了自己的分析能力。李尋歡的意思是，因為只要一劈，所以可以劈開華山，前提則是要足夠大的斧頭，世界上有那麼大的斧頭嗎？當然沒有。所以，李尋歡只是在假設，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假設，很可能是與他想表達的一些東西有關！

當然，這樣的假設再如何符合邏輯亦沒意思，所以，李尋歡只是想透過這番言論表達出另一番意思！關鍵不在於假設，亦不在於前提，而是在於一劈！小李飛刀是一擊，那就是說李尋歡是在暗示，無論是飛刀還是斧頭等其他攻擊，要做到克敵制勝，不需要多餘的力氣，只要一擊就夠了。

想到這裡，許為或有所感。他與李尋歡在一起的一個月以來，李尋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