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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溫柔地為她拭去唇角的血絲。然後，手指一點點移動，撫上鼻尖，撫上眉眼，然後停在了蕭以安的頭髮上。

他的聲音都是抖的，&ldo;為什麼我沒有早點察覺。&rdo;

一位化神期修士，只有當大限到了、體內靈力幾乎消耗殆盡時，才會滿天青絲枯敗為白髮。

這種跡象一定早就出現了，但他卻一直沒有發覺。

&ldo;我多活了那麼多年，已經是天道的恩賜了。&rdo;蕭以安道。

修與她對視著，就連呼吸都是顫抖著的。

蕭以安把手上僅剩的最後一枚儲物戒指遞給他，&ldo;這裡面的東西，你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可以留著當個念想。&rdo;

她咳了幾咳，才又重新蓄積力氣道：&ldo;若我死去，你能否永遠不要開啟正魔大戰，畢竟你也知道……&rdo;

修已經打斷了她的話，他的眼睛通紅，惡狠狠對她道：&ldo;你若死去，又何必管身後滔天洪水。你以為你是誰，你若死去，我便讓正道所有人為你陪葬！你不是要護著他們嗎，若你死了，這千千萬萬修真者就是受你牽連死去的。&rdo;

蕭以安嘆息一聲，說話已經漸漸吃力，&ldo;正道若亡，魔道又豈能苟活，這你是知道的。&rdo;

修感覺自己的胸腔壓抑著一股憤怒，又帶著一種入骨的悲哀。他喃喃自語道：&ldo;你只在乎你的正道，那我怎麼辦。&rdo;

&ldo;我該怎麼辦。&rdo;

蕭以安合上雙眼，沒有說話。

室內一時寂靜。

蕭以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力在飛快消逝，她只能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ldo;千年之前我強行突破化神期，怎麼會沒有代價呢。化神期有多難突破，你是知道的啊，我以燃燒性命為代價，已經做好了身消道隕的準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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