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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對於這個年輕導演的劇本解析能力和指導能力是信服的。
“陳儒老師,剛剛的臺詞節奏和情緒你試著調整一下。”
陳儒聽出了林洪的意思應該是“你剛剛演的不對,全錯了。”說調整一下其實是為了給他留面子。
“嗯,導演你說。”
“陳儒老師,你看這一段是李紅衛因為繩子質量差沒死成,去了小商品百貨又被售貨員懟了幾句。按照你的理解他應該是帶著些許的憤怒,但有又不忍真的打擾沉睡在這裡的妻子,所以才會壓著嗓子說話。是這樣的吧?
陳儒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就是這麼理解劇本的,導演的眼睛看的很準,他其實很佩服。
“但我覺得不該是這樣。”作為導演,林洪要陳儒按照自己的要求來演肯定是要說服他的。“李紅衛雖然在社群裡遇到了一大堆糟心事,又因為繩子的問題有理由憤怒。但是你聯絡前面拍的其他劇情,李紅衛可不是個會在尚雅面前生氣的人,而且以他的性格,他哪天不會遇到糟心事。所以這裡他表面上是來向尚雅告狀的,可實際上他是畏懼孤獨,想要透過新來鄰居一家的熱鬧錶達自己的孤獨和想念。”
林洪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陳儒的眼神也越來越明亮,毫無疑問作為編劇的林洪理解的更為透徹。林洪越說陳儒就越是抓到了正確的情緒。“所以我的臺詞不能快了,更不能帶著怨氣,而應該是落寞孤獨。”
林洪笑著點頭給陳儒送上一個大拇指,而陳儒則心中羞愧的想“我算是丟人了,導演你才牛呀!”
重新給這個鏡頭定下了基調,稍作調整後馬上又再次開機。
李紅衛走近墓碑也沒說話,他而是先換了梔子花,然後默默的盯著墓碑長達五秒鐘。
(等他眼神移開的瞬間特寫被二號攝影機捕捉到了,而林洪即使隔著監視器的螢幕都能讀懂他眼神裡的孤獨。對了,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情緒。)
“這年頭連根像樣的繩子都買不到。”李紅衛的聲音很輕柔很唏噓,並沒有憤怒,他從不把憤怒帶給深愛的尚雅。
“隔壁院子那家的孫子搬回來了,做生意沒賺到錢,倒是娶了個貴州媳婦,一天到晚就知道鬧騰,屋子裡頭一到飯點就酸了吧唧的,吃個火鍋就跟是國賓館開席一樣,三天兩頭的像是在過年。”
李紅衛說這些瑣碎的時候好像是小孩子在向家長告狀,憑什麼他們一家那麼熱鬧,而你卻丟下我一個人遠去。
李紅衛見沒人回答自己,他於是把帶來的報紙撲在墓碑旁邊,然後就那樣躺了下去。他側著頭看向墓碑,然後伸手在墓碑邊沿摩挲著,像極了那些年牽著她手的樣子。
“這次呀,你耐心等我幾天。”
李紅衛的聲音裡帶著些些更咽,但一生要強的他從不在妻子面前流淚,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所以最後時刻他又偏過頭看向另一邊,只是撫摸墓碑的手始終不曾分開。
“cut!完美!”
林洪的話音剛落,現場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化妝組和美術組的幾個女性個個淚眼通紅,剛剛那一瞬間她們都被李紅衛的深情和孤獨感動到了。
然而在所有人鼓掌的時候,陳儒並沒有起身,他的身體蜷縮著蒙著眼,眼淚從他的指縫間流淌而出。這麼多年來他也和李紅衛一樣故作堅強,很多事情不願改變不肯妥協,即使是和兒子間也生疏了。
李紅衛太可憐太孤獨了,他陳儒又何嘗不是呢!
透過這場戲陳儒真正走進了李紅衛的內心,剛剛那一瞬間他變成了李紅衛,哪怕現在導演已經喊cut了,陳儒依舊在李紅衛裡走不出來,他入戲了。
至於現在躺在地上的是陳儒還是李紅衛?誰知道呢。
林洪把所有人都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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