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父子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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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一枚古樸神秘的海妖符文的幻影。他問出了此行的目的：“關於這枚海妖符文，父親，你對此有何看法？”

“這些符文代表著災厄，與黑暗元素有關。”端木谷尚摸了摸下巴的邋遢鬍鬚，“這些黑暗元素的由來是自從遺蹟解封后便開始逐漸向世人展現。然而，目前尚有三副對應鎧甲的黑暗元素沒有現身。”

“實際上，多虧柯國龍製造出了四元素鎧甲，如果說有一副鎧甲沒有成功製造出來，那這副鎧甲對應的元素應該會以上古時期那樣降臨，而那些竊取了鎧甲的人便是將對應的黑暗元素注入到了鎧甲中維持平衡，避免對應的黑暗元素所形成的災難降臨。”端木谷尚繼續道：“你可以理解為在遠古時期有人將這些黑暗元素給封印了，我懷疑當時就是雅塔萊斯進行的自我封印。”

“這枚符文既然與黑暗元素有關，為何會被雅塔萊斯吸入體內？”端木燕問道：“光暗不是互為敵對的關係嗎？”

“端木，你覺得這面鏡子有沒有什麼問題？”端木谷尚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取出了一面普通的隨身鏡。

“你是想借此比喻什麼嗎？真是偵探的職業病。”

“萬物皆存在於平衡，平衡屬於自然規律。”端木谷尚搖了搖頭，道，“無論哪一面都反映著事情的本源。所以你不能永遠只看到某一個面，要著眼於一面而思考另一面。”

端木燕輕嘆一聲，開始整理自己的疑問和所得資訊，預設立場，推演發展，“黑暗元素是光明元素的另一面，或許本質上也是地球意志？”

“完美的推理。”端木谷尚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情不自禁地鼓掌稱讚。他心中明白，端木燕的天賦一直都十分出眾，只是過去因為溝通的原因而不願付出努力。

“不過是根據你已提供的線索，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罷了。”端木燕回想起父親的教導，輕聲道，“你以前也是這麼教導我的。不過，阻止災禍降臨的方法，只有融合嗎？”

“世間並無完美一說，過於完美之物往往走向極惡，而極致的光明與極致的黑暗是緊密相連的……”

端木谷尚沉聲道：“災厄代表著大自然蘊含著破壞的一面，而目前主導自然的光元素對我們人類是包容的，只是因為祂暴躁的一面尚未甦醒。”

“以太元素存在著尚未解封的全新形態，就像其餘的四副鎧甲。”端木谷尚將他這段時間從碑文上解讀出的資訊分享給端木燕，“雅塔萊斯會汲取天災、地難、人禍：火災、風暴、海嘯、地震、病毒、雷暴之力，以進階至新的形態，擁有光與暗兩種力量。”

“我原以為雅塔萊斯一口氣發動五元素的能力便是其最可怕之處，如今看來是我自己的狹隘了。”端木燕感嘆自己身為鎧甲召喚人卻未能真正瞭解這套鎧甲的實力。

或許，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是在畏懼這股力量？

“過段時日，我打算前往以太山洞進行重探。那裡或許藏有我曾忽略的真相，我必須深入瞭解。”端木谷尚深深地注視著眼前之人，想要將他的模樣銘刻在心，“此去今年，恐難再見了。”

“我會想念你的。”端木燕坦誠地說道。自從正在失去這份情感，他才逐漸意識到它的珍貴，一種深深的哀愁在他心中泛起，或許有一天他會不再重視身邊人。

“我也會想念你的。”端木谷尚從未想過，有一天孩子們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真心。此刻，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破除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