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什麼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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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伊始，端木燕步行前往醫院探望。路程並不遠，他選擇步行，希望透過這種方式更好地享受這個寧靜的早晨。

他手捧果籃，走向醫院。

當端木燕輕輕推開病床房門時，一陣微風吹過，窗簾隨之輕輕舞動。

一位女士背靠陽臺的欄杆，靜靜地感受著海風的吹拂。她的黑色長髮隨風飄揚，如同夜色中的鬼魅一般。

端木燕被眼前的一幕吸引，放下手中的東西后，輕輕將陽臺虛掩。

“這裡還有醫患不能著涼。”端木燕細心地為病床上的人整理了被褥，然後轉而問道：“石磊警官，他這段時間是否曾經清醒過？”

“未曾。”扶薇道：“他身上的詛咒雖已除去，但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尚需時日。”

她此行的目的，是深入瞭解那些曾被詛咒纏身、卻又因四元素之力得以清除病毒的患者們的身體狀況。

“那時，我在海岸邊遠遠地觀看，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真正感嘆於那股力量。”

扶薇說道：“當時你在那艘救援船上，應該親身觀察到了那神威吧？”

昨晚那震撼人心的黎明天閃，再次一向世人宣告雅塔萊斯的存在。以一己之力解決了整個海洋變異種族，那真的是隻有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以前我還曾有過解剖祂的妄想，現在看來真是可笑的念頭。”

端木燕淡淡說道：“雅塔萊斯不是神。”

“你似乎對雅塔萊斯很瞭解？他為什麼沒有幫你解除詛咒嗎？”扶薇問道。

眼前的這位俊美少年，是輪船中唯一一個沒有感染海妖詛咒的人，但據他所言，他遭受的是另一種詛咒，一種他不願意提起的詛咒。

“他只是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拯救的傢伙罷了。”端木燕淡淡地說道。

“你對雅塔萊斯這麼瞭解，難道你與他相識嗎？”扶薇以一種撒嬌的語氣，“能不能向姐姐透露一二呢？姐姐對此可是非常好奇。”

“如果你能告訴我，什麼是人？我就告訴你答案。”端木燕微笑著說道。

“人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詞彙，不能用簡單的、片面的、好與壞、對與錯等單一維度去評判。”扶薇回答道，“你看這個回答可以嗎？”

端木燕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故意刁難對方，而是想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

他不想成為神，但又需要成為神。他擔心自己會看淡人性，不再珍惜一切。所以，他問對方什麼是人，希望從對方的回答中得到啟示。

“啊，那這個問題確實很難。”扶薇嘆了口氣。

她意識到，如果連這種答案，都不能滿足端木燕的話，那很可能他自己心中也沒有明確的答案，這種情況下，只有幫他找到正確答案才行。

“如果你以後有了其他的答案，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不過要儘快哦。”

“我會的。”扶薇收起了嬉鬧的表情，真誠地感激道，“另外，我想雅塔萊斯之所以會來，可能是因為你。”

“你這次解除了南博市，甚至整個人類的一個巨大的憂慮，這個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如果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我會誠邀你一起去警局，希望你能參加會議。”

“不必了，我懼怕你們到時候又有人出言挑釁。”端木燕果斷拒絕。

“你對人類竟已缺乏如此之深的信任嗎？”

扶薇心中暗自思忖，這絕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曾經有過不少陰影呢。”端木燕以平實的語調訴說著曾經的遭遇。

“你要辜負石磊警官的期望嗎？”扶薇選擇了道德的束縛，“現在，大部分人已經預設了你的身份。石磊警官一直為這件事努力爭取，付出了巨大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