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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他們都已經死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阿音抬起頭,瞪著一雙大而無辜的眼睛,滿眼天真地對陶月兒說:“花伶哥哥說了,只要他們還在我們心上,他們就不會死去。”
“……”陶月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敢相信,待人冷漠淡然的花伶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花伶哥哥不是在騙我們。”似是看出陶月兒明顯的不信,阿音執拗又認真地強調:“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死去。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離我們而去,但是我們是一家人,死亡對我們來說不是分離,是團聚。我們每一個人,都在等待重逢的時光。”
“所以……你們吃飯的時候,都會帶上他們?”
阿音點了點頭:“這樣,他們永遠都跟我們在一起了。”
“這也是花伶告訴你的?”陶月兒有些驚訝。
“是呀!”
“……”
陶月兒思來想去都不覺得花伶是能說出如此溫情的話的人。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也是有可能的。這騙孩子的話,也只有孩子會相信。花伶對她們溫柔,也是說得過去的。
他只是懶得對她溫柔而已。
阿音最後擦了擦一隻碗,然後突然抬頭,思忖道:“不過你來之後,伶哥哥好似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陶月兒再次疑惑:“他哪裡變了?”
阿音未作細想,隨口答道:“花伶哥哥竟然會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我來了半年多,竟不知道他還會做飯!”
陶月兒一愣,愕然道:“他難道不是這裡的廚子?”
阿音搖了搖頭:“他從來都只負責吃。”
“……”陶月兒半張著嘴,更加驚訝了。
她看著花伶忙前忙後,做飯洗衣的模樣,怎麼與她嘴裡的似乎不是同一個人呢?
他若是從來不做飯,那他突然開始做飯,又是做給誰吃的呢?
他也沒給自己吃。
總不至於是做給她看的吧?
陶月兒許久才愣愣道:“那你們平時都吃什麼?”
阿音想了想,拉著陶月兒跑回廚房,舀起桌上未吃完的一勺白粥,她高高舉起勺子,然後讓勺子在半空中傾斜。白粥在空中帶出一道直線,重新落回碗裡,濺起點點水漬。她努了努嘴,說:“喏,就吃這個,誰有空了誰做飯,一煮一大鍋,整天的糧食就是這個了。沒有胡蘿蔔沒有黃瓜沒有蔥段,更加別提肉沫星子了。”
在陶月兒的驚愕之中,阿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對伶哥哥來說,你與我們是不同的。拯救伶哥哥的重擔,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加油!”
“拯救?”陶月兒再次蹙眉,問道:“他需要旁人拯救嗎?”他有手有腳,身體健康,心裡光明,沒有半點需要旁人幫助的樣子。
阿音卻大力地點頭:“伶哥哥是我們所有人之中,心理疾病最嚴重的一個!你別看他表面上沒事,其實比誰都敏感,所有的憤怒都積壓在心裡,這樣下去,遲早會爆發的!”
陶月兒半張著嘴,愕然道:“此話從何說起?”
阿音的神色間浮起她這個年紀不會有的凝重,似是有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她拉著陶月兒坐在廚房門檻上,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靠近了才幽幽道:“這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你可千萬不要傳出去。”
陶月兒用力地點頭:“我一定不說。”
“事情是這樣的——”
阿音思緒飄渺,說出了一個聞者流淚,聽者傷心的慘痛故事。
花伶自幼生長在官宦之家,父親是一方太守,權力頗大。只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皇帝之後,花父便因派系站隊錯誤之故被流放嶺南,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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