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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那要等很久吧?您不是說，最快也要一兩年嗎?&rdo;陸誠垂著腦袋。

&ldo;我，&rdo;安維爾頓了頓，&ldo;我可以等。&rdo;

&ldo;是嗎?&rdo;陸誠明顯不信。

&ldo;是啊。&rdo;安維爾嘴角牽起一個安撫的笑，&ldo;你看，我最近不是好了很多嗎?&rdo;

陸誠眯起圓溜溜的眼睛，攤牌道：&ldo;先生，我也看過關於精神力衰竭方面的資料。&rdo;

安維爾愣了愣，同樣眯起眼睛：&ldo;是庫德醫生給你的吧?&rdo;

陸誠雙唇緊閉，心虛搖頭。

安維爾哼笑一聲。

他猜到陸誠看的那些有關於精神力梳理的資料，是庫德給的，但沒想到，庫德還做了額外功，竟然還給陸誠發了其他資料。

&ldo;先生。&rdo;陸誠轉移話題，&ldo;資料上說，精神力衰竭的速度和好壞是無法預判的，它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任何一個細微的原因，都有可能將其引爆，很危險。您現在的狀況，如果不能接受有效治療，無異於走鋼絲，還是極細的那種。&rdo;

他用手指甲比劃出一個很小很小的距離。

&ldo;在我能成為真正的魔術師前，有太多不確定。&rdo;他又微微垂下頭，雙手不安地攪弄在一起。

&ldo;如果在這期間，您……&rdo;他頓了頓，抬起頭，黝黑的眸子寫滿真摯，&ldo;我會後悔的。&rdo;

安維爾愣怔著不知該說什麼。

他了解陸誠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陸誠確實會心懷愧疚。

&ldo;所以，想要為您梳理精神力，不單單是因為您，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想因此抱憾終身，既然一樣會影響我的人生，那我願意選那個不會讓我後悔的。&rdo;陸誠的目光又變得灼熱。

安維爾好像被陸誠的邏輯和情緒繞進去了，手指支著額角緩慢地搓揉起來。

&ldo;先生，您就答應我吧。&rdo;陸誠眨眨眼睛，乘勝追擊。

安維爾卻垂著眼睛，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被陸誠完全帶著跑。

而且這題並不是無解。

他可以繼續拒絕，只要他咬死了不同意，責任就在他，此後如果真的出了什麼無可挽回的事，也跟陸誠沒有任何關係，陸誠也不會因此太過自責。

&ldo;我……&rdo;他抬起頭，在看到陸誠那張期待的臉時，想要說的話卻被嚥了回去，&ldo;讓我考慮考慮。&rdo;

安維爾性情嚴謹，陸誠也沒想著一次過，聽到不是拒絕的話，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ldo;那先生，說好咯，您要好好考慮哦。&rdo;今天預期的目標達成，他開心地單手捧著半邊臉，身體幾乎佔了大半個桌面。

&ldo;嗯。&rdo;安維爾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

這無奈多是對自己的。

&ldo;那您什麼時候能考慮好?&rdo;陸誠又問。

事已至此，安維爾也沒那麼大負擔了，幽幽地瞥了陸誠一眼：&ldo;想好就告訴你。&rdo;

陸誠知道不能急於一時，要進退有度，樂顛顛地說：&ldo;哦。&rdo;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即將表白成功。

安維爾又被他可樂的樣子氣笑了。

吃晚飯的時候，洛柯尼看到陸誠又恢復成元氣滿滿的樣子，餘光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他的兩個飯搭子。

中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