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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英國公府和勛國公府是沒辦法比的。
但有時候在京都裡,聖恩兩字比什麼都重要。刕鶴春從不敢輕視潘大人。勛國公也不敢,每次被氣都是回到都察院才大罵出聲。
他笑著道:「勛國公最討厭的人就是潘大人了。」
這些折綰倒是知曉。刕鶴春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便說些她不知道的,「陛下曾在御書房誇潘大人,說他這人有時候刻薄是真刻薄的,但並非是無情之人,相反,還是個性情中人,喜怒都是有數的,毫不像有些人,裝得跟個無暇的聖人一般。」
折綰聽著這些話,換衣裳的手都慢了下來。見她聽得認真,刕鶴春就笑了,「我說——你跟你長姐真是像。」
「阿琰當年也是愛聽我說這些。」
折綰本聽得好好的,聞言斜眼看過去,將衣裳的扣子一扣,「英國公府內,婆母那邊的磋磨你幫不上忙,人情走禮你不懂也不管,被兩邊母親逼著要孩子,喝那些亂七八糟的糟粕你不知道,想要訴苦你也聽不懂——便也只能聽你說說外頭的事情了。」
刕鶴春張口結舌,便不說話了。好久之後才道:「我不知道這些。我現在知道了,我也很後悔。」
折綰就發現刕鶴春其實很奇怪。他最近似乎很愛在她面前說一說長姐的事情,但說完她懟一懟,他也能馬上啞口無言,說一說懺悔的話。
可下次他還是要提長姐。
折綰冷笑,「幸而我是她的親妹妹,你若是換個妻子,還能在人家面前這般直接說?」
她喝下一口熱茶,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對長姐懺悔,便去對著她的墳墓說,對著川哥兒說,何必對著我說。」
刕鶴春訕訕起來。他確實是覺得心裡難受,他也只能跟折綰說一說阿琰了。
折綰替阿琰罵一罵他,他心裡就好受些。
折綰也想明白他的心思了,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第一次將心裡的話罵出來,「蠢東西!」
第二天趙氏叫她過去問刕鶴春可消氣的時候,她便道:「鶴春說您該去長姐的墳前懺悔才行。」
趙氏勃然大怒,即便是罵罵咧咧出來還是有一口氣憋在心口,「我懺悔?我懺悔什麼?」
折綰:「我是不知曉的,母親要不要好好想想?」
趙氏要摔杯子了!她哪裡還想得起!
她統共也只記得兩個了。一個是折琰懷孩子的時候她送了妾室過去,另一個也是折琰懷孩子的時候,她讓折琰管家。
這都是鶴春後來埋怨她的,埋怨得多了,她便記住了。
折綰:「不止吧?」
趙氏又拍桌子又拍胸口:「那你說!你說還有什麼?」
折綰輕聲道:「母親自己想吧,鶴春不讓我說。出嫁在外,夫為天,我不敢置喙的。」
趙氏之前就喜歡對她說這句話。那年刕鶴春突然喜歡上了聽戲,戲院裡面有個姑娘便要給他做妾,使盡了手段纏著,還傳出了不好的名聲。
折綰出去吃席的時候聽聞了,回來跟趙氏道:「這般不好。」
趙氏卻道:「出嫁從夫,要你置喙什麼?夫為天,你只管受著便好。」
還是後來刕鶴春自己發了脾氣,認為自己的名聲被姑娘毀了,實在是可惡——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去聽個戲罷了。
那姑娘哪裡鬥得過她,很快連著整個班底被迫離了京都。折綰聽得膽戰心驚,但京都的人卻開始傳她善妒,都說是她容不下妾室。
趙氏也把她找過去質問她為什麼要將人趕盡殺絕,折綰解釋,趙氏也信,她還是明白兒子性子的,卻還是說:「你也該有自己的主意,該主動為鶴春納妾的,這才是真賢良。」
折綰當時已經長大了,對她這般的說辭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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