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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一個迷茫的表情。

反正現在我也睡不找了，不如和他聊上一會，「你知道在這個世界裡，哈迪斯和波塞冬發動聖戰的理由是什麼嗎？」

「侵略大地需要理由麼？」

「總得給自己刷點金粉吧？否則怎麼混啊。」我扯出一個冷笑，「一個理由是人類汙染環境，一個理由是人類染指宇宙。可笑的是，只要一談環保，基本上大家都忘了他們幹的事情是種族屠殺。」我伸手摟住艾爾熙德的脖子，「總有那麼幾個人——每一個人，出生開始，用紙尿褲，穿著雪紡等等各種化學製品，吃的東西來自現代化的養殖場，種植使用著農藥，渾身上下就算是最古老的區域，人的身上也穿著現代化的製品——我們的血液裡面流淌著吸食現代產業而誕生的蛋白質，維生素，呼吸著的空氣充斥著現代工業產生的二氧化碳，拿著手機，看著電視，享受著人造衛星傳遞的資訊……然後肆意的指責著現代科技的發展，存活有錯嗎？人類憑什麼不能否定神？人類憑什麼不能將手伸向宇宙？憑什麼不能不安於現狀奮力掙脫走向更遠的更好的未來？」

艾爾熙德望著我不說話，我站起來張開雙手，「神只是腐朽的過去，生生不息的，是人。」我單手叉腰，「即使是受到宙斯委託看護大地的女神，也總有一天要將這片大地拱手交給人類的。」我的視線越過艾爾熙德，落在了站在門口，露出悲傷表情的城戶沙織，「對嗎？雅典娜。」

這一次我沒有叫她沙織，是因為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她」並不會是「沙織」。

手持勝利女神杖的金髮碧眼的姑娘抬起頭來，一臉悲傷。

「我以為人和神是能夠共存的。我以為我能和人做朋友的。」

「但其實你早就知道不是嗎？聖鬥士是沒有辦法和你做朋友的，而普通人……他們根本不會和你做朋友。我說過，你找不到具體的『人類』在哪裡。」

「雅典娜大人。」艾爾熙德站起來，對著雅典娜單膝下跪。

女孩的眼睛並沒有作為「沙織」時候的神采，她看上去更加接近瞬被哈迪斯附身時候的狀態，她看上去想笑，但是事實上她卻哭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她這樣問道。

顧瀟帶著王羽還有埃爾伯從窗戶裡面爬進來，「我說阿火，下次別在大半夜叫我們過……」他們都愣在了原地。

王羽：「我說……你咋還把人家蘿莉弄哭了呢……」然後又看了看一邊的艾爾熙德，「我說你倆不會是被抓那個在床吧……」

我一腳把他踹牆裡去了。

顧瀟揉了揉鼻子不說話，埃爾伯兩眼望天。

我微笑著拍了拍手，轉過頭去看著走過來的雅典娜，「我要你放棄大地。」

她搖了搖頭，「那麼我要為什麼而戰呢？」

「為人類，不行嗎？」我聳了聳肩，「你不是說想和人類做朋友麼？就算放棄大地也能為守護人類而戰不是麼？拜託，給我看看你的決心怎麼樣？我不能代表整個人類，不過我可以作為我自己來看看我們想要做人類朋友的女神的決心。來吧，否則我怎麼相信你真的想做人類的朋友呢？」

「激將法？」她苦笑著望著我，「不……是兩難選擇吧。」

我側過頭，「大家都是聰明人。」

她笑了，「我需要有一個人，她能夠代替我稱為『大地的守護女神』。」

「但是你卻找不到合適的人對吧。」我聳肩，「你可以考慮從我們四個人中間選——你是雅典娜的人格，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丫頭的人格，那麼你一定理解我的意思。反正任務完成之後，我們就撤。」

「我遲早會成為她，她也遲早會成為我。」她點了點頭，「這是個好建議。想要接受的人，向前一步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