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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好似輕佻般輕輕挑了下溫渺渺的下巴，讓溫渺渺不得不仰起腦袋來同他對視。

「渺渺，」席暮煙嗓音含笑又問了一遍，「你確定要我現在說出來嗎？」

對上席暮煙的目光，溫渺渺心尖驀然一顫。

明明此時此刻，席暮煙的眼神和往常好像也並沒有太大不同，只是好像更溫柔些，更鄭重些，又含著些許淡淡的揶揄笑意，可這樣也足夠了，這眼神足夠溫渺渺的遲鈍小腦袋終於後知後覺，隱隱有了些許預感。

這陡然間席捲來的預感讓溫渺渺完全剋制不住心跳加速，呼吸緊促。

他忍不住又飛快垂下了腦袋，急聲改了主意：「不不不，先，先別說了！」

席暮煙一扯唇，總算施施然收了神通，轉而看向跟拍，一點頭，語氣自然道：「下一個問題。」

跟拍拼命假裝透明人，直到這時被席暮煙點名，他才又不得不顯現出存在感，飛快翻動手裡的問題卡，轉而看向溫渺渺問道：「渺渺，這個問題其實是順延上個問題的，就是想問一問，席老師生日快要到了，你準備好禮物了嗎？」

溫渺渺微微一怔，就誠實點了點頭，乖乖道：「當然準備了。」

這自然是真的。

溫渺渺本就把席暮煙的生日記得極其清楚，只是過去的七年裡，沒有機會給席暮煙送禮物。

可今年不一樣了，今年自和席暮煙重逢，還和席暮煙一起上了戀綜之後，溫渺渺就想著要給席暮煙準備禮物了。

只不過那時候，他完全不敢想，自己竟然能和席暮煙的關係發展到現在這樣…

因此準備的禮物稱得上貴重，卻缺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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