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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蔫噠噠的鹹魚蟲忽然來了精神，湊到賀巖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繞著賀巖禮服最靠近脖頸的那顆釦子打轉：「那你累不累，要不要我也幫你？」

禮服的料子硬挺，藍星的動作也很輕，可賀巖卻覺得那一圈圈力道直直劃在了他的脖子上。

明明理智上已經有了答案，可他卻第一次發現理智無法控制行動和語言，他聽到自己說：「好。」

先點火的蟲子愣了愣，估計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手上的動作都頓住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看著有些呆卻更加迷人的藍星，賀巖神差鬼使地握住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把自己禮服上的第一顆釦子解開。

「會了嗎？」賀巖問道，少年感清越的嗓音因為極力壓制著最後一絲理智而變得有些低沉，意外地撩心。

「嗯。」藍星氣息變得有些不均勻，卻仍乖乖地點點頭，然後順著衣襟單手解開了第二顆釦子。

賀巖的最後一絲理智隨著一顆顆釦子從釦眼中彈出而消失。

他那雙征服過各種冰冷器械的手，第一次那麼渴望能觸碰到柔軟而光滑的物質，掌心的溫度隨著傳遞而來的炙熱逐漸升高，手下越來越明顯的戰慄也卻讓他捨不得離開分毫。

直到他聽到浴缸裡的水漫出，兩顆激烈碰撞的靈魂在溫暖的水中舒展，理智才稍微回來了一些。

可當他看到那雙湛藍而迷離的眼中瀰漫的水霧，以及眼尾和鼻尖上的那抹粉紅是，又再次失去了理智，他的唇已經不知道在那些不曾親口勿過的地方留戀了多久。

那股超越意識的能量一直如風暴般在兩蟲周圍旋轉，死死地將他們困在的中心，頭皮發麻的快感遍佈全身，甚至在雙唇貼合不久就達到了頂峰。

賀巖腦海里閃過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時候的藍星美如天神，還沒睜眼就將他擁入懷著，在靠近的剎那彼此欠缺的部分被對方完美補齊，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那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愉悅。

另一段畫面是在一個很黑暗的空間裡，牆面上鑲嵌散發著幽光的夜光礦石，窗外是浩瀚的星海，藍星一頭銀髮鋪灑在床上，他像現在這樣義無反顧地親口勿著藍星，充滿著侵略意味的佔領和索取逼得藍星無法呼吸甚至微微顫抖。

那一次他感受到了比第一次相擁時更加歡愉雀躍的幸福。

原來那次他在飛船喝醉後忘記的是這個片段，他怎麼能忘了呢？

他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在浴缸裡換了一個姿勢，讓藍星躺在自己懷裡。

藍星迷迷糊糊的任由賀巖擺布，銀色的長髮有些被打濕了，流靡地貼在他臉上和肩膀上。

賀巖幫他把那些頭髮撥開，溫柔地說道：「我想起來了。」

「什麼？」藍星將頭靠著賀巖的肩膀上，半闔著眼，大部分•身體浸泡在水中，像一條正做著美夢不願醒來的美人魚。

「「you are y treasure」是「你是我的珍寶」的意思。」賀巖回答。

藍星抬起頭看向賀巖，纖長的睫毛上下飛動了兩下，調皮地笑著說：「我就說了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嗯，以後都不會忘了。」賀巖親了親他的眉心。

藍星微微昂起下巴，纖長的脖頸牽扯出一條緊實優美的曲線，紅唇輕啟，說出了相遇那晚對賀巖說出的第一句話：「還要。」

——

第二天，賀巖睜開眼就看到藍星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早。」他將藍星放在被子裡的手捉出來，輕啄了一下指尖。

「已經快中午了。」藍星狡黠地眨了眨眼。

賀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除了宿醉，他基本不會一覺睡到大中午，有點能體會到古書上記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