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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生父親姓名李斯義，親生母親姓名田晴，」唐初又繼續發問，「對嗎？」

聞冬身形不自覺打了個顫，他再次點頭，依然只回了一個字：「對。」

「你的親生父母生前在從事一項非法研究，並用孤兒院的兒童們做人體實驗，」唐初一字一頓道，「對於此事，你是知情的，對嗎？」

聞冬深吸口氣，再次點頭，這次甚至省掉了那聲「對」。

「最後一個問題，」唐初從檔案上抬起頭看向聞冬，他沉聲道，「我現在獲得的資訊表明，你一直有掌握當年的核心技術，那麼聞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今天出現在晴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原因是什麼？」

聞冬甚至覺得自己很難發出聲音了。

他完全不知道唐初是如何突然獲得這部分資訊的，當然不會是季凜說的，可除此之外，他掌握核心技術這一點，就只有他和盛夏本人知道了。

這原本是爛死在他們這裡的秘密。

可現在竟被除去季凜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了，不但知道了，還完全告知了警方！

聞冬薄唇微微動了動，他本想如實說自己當然是為了去收集證據，但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聞冬這句話忽然就變得難以出口了。

以警方現在掌握的資訊來看，又怎麼會相信他的立場，是和警方同一戰線的？

聞冬正踟躕間，就聽唐初又補充道：「你可以先聽了這個，再想好自己要給我什麼回答。」

話音落，他手指點選兩下一旁的滑鼠，膝上型電腦中清晰傳出了聞冬自己的聲音——

「我可以拿出一小部分誠意算是我的證明，但是希望貴公司，也能拿出部分誠意給我看。」

這分明是半小時前，聞冬才對晴海公司那位錢經理說過的話！

聞冬薄唇張了張，後背忽然浮起一層冷汗。

他不知道是誰錄下的這段錄音，又能比他更早一步傳遞給警方。

聞冬不覺得錢經理有這個能力。

那麼會是面具嗎？

如果是面具，那面具這樣做的意圖又是什麼？

這種像是被近在咫尺的，卻又藏在暗處的一雙眼睛時刻窺探的感覺，細思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半晌，聞冬倏然閉了閉眼，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我是去收集證據的」，他甚至沒有回答，只是忽然問：「這和季凜有什麼關係？」

不過略微出乎聞冬意料的是，唐初這次倒沒有再追問亦或強迫他給出回答，而是直白點了頭，低嘆一聲道：「關係就是，他雖然沒聽到這段錄音，因為這段錄音發來的時候他已經逃逸了，但他會襲擊我又逃逸的原因，就是他和我一起看到了你的實際背景資訊，之後我們關於你的立場問題起了很大衝突，結果就是這樣了。」

略頓一下，唐初抬手捏了捏眉心，像是在猶豫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出口，但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季凜當時同我爭論時候，我問他如果最終確定你的立場確實有問題，他會怎麼做，他當時笑了一下，之後毫不猶豫告訴我，讓我最好祈禱你的立場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你的立場，就是他的立場。」

聞冬終於沒能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來了今天竟然還是沒能肝到orz

下章揭面具大boss，明天應該是可以的了

鞠躬，非常愛大家。

第103章

不過也就最多如此了。

聞冬在人前, 即便是失態了，也失得十分克制。

不到半分鐘，他就又放下手, 之後深吸口氣看向唐初，薄唇微張問道：「所以現在，貴局準備怎麼處置我？」

不得不說聞冬骨頭裡真的有種